上课的日子没有一天是欢快的,今天一天又上了五节课,除了身体的委靡,更多的心灵的倦怠。课上老是有人措辞聊天,玩手机。天天都有学生课上要上茅厕,十七、八的孩子了,没有一点自控能力。
就在第二节课上,班里有个女生又要去茅厕,我没让她去,因为这两节课上她就没遏制过吃工具,此刻居然又要去茅厕?(真是除了吃就是拉)
可是,令我没想到的是,再被我拒绝几回后,她居然自己冲出了教室。班里的学生还都长短倒置的撑持这种行为。此刻,我很舒适的说这件事,没有任何感受。
其实,原本也不应该有什么不舒适,我不就是在这混饭吃吗?成天对着一堆蒙昧的,没有廉耻,不懂得什么是自尊的“人”,更别提什么理想与志向的人。我根柢不应要求什么,比起我们黉舍那位被踢的老教师,比起上学期,另一个班的男生居心用身体去撞教员的情形,我这算什么啊?
我可能根柢就不适合这个职业,这是个性的使然,有的教员说“我对学生太正人”了,刚好,我的学生却又是一群不懂得自尊自爱的群体。他们口角倒置,长短不分,更别提尊敬他人了,在家和家长顶嘴,在黉舍辱骂教员,满嘴污言秽语,不胜中听。
天哪!我上辈子事实做了什么,让我今生受如斯报应?
我们区里语文教研勾那时,各黉舍教员们常说的一句话是“上辈子杀了人,这辈子当语文教员”,这仅仅道出了当语文教员的疾苦,“那事实是上辈子做了什么,今天要当三类校的语文教员”?
上学那会我做梦也想不到今天自己竟会如斯狼狈。
其实,上师范专业纯是个巧合,并不是我有意报的,人生随遇而安,年夜都情形下,我的心态都斗劲安然安祥。既来之,则安之。只是,这么多年了,我却发现自己越来越痛了,除了同业之间,没人能理解我们的苦痛,搜罗我们的家人,尽管家里人也逐步体味我的苦闷,可是,却不成能完全了然。
我一向想告退,抛却,可是周为人几回再三挽劝。可是,我迷失踪啊,找不到出路啊,我连起码的庄严都没有,天天没有庄严,中国的“师道庄严”何在啊?“我就是捡垃圾,也不受在这种欺侮”这是几年前我的一个年青同业的心声,他最终去了个勤黉舍。
《未成年人呵护发》成了,“未成年人宠嬖法”,媒体一边倒的宠着,护着我们的“宝物”们。黉舍怕给自己找麻烦,一切责任都推给教员。教员要不疯了,要不癌症了。
《教师法》废纸一堆,其中的一条教师工资不低于*****至今未能兑现,十几年曩昔了,不知还要等到那年那月?
学生消极怠工,我也消极怠工,只是我痛他们不痛,这是恶性轮回。可是我力所不及,悲哀,为自己。